小聰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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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突然好學起來？該不會是在憋什麽壞主意吧？”
劉蕓看著明顯比暑假時還要好學的二女兒, 心生懷疑，忍不住嘟囔出聲。
在一旁站著的李春渺和李秋言，心中也帶著相同的疑慮。
李春渺想到小妹是和二妹一起上學, 還是同桌, 忍不住向小妹打聽消息。
“你二姐最近看起來有什麽地方不對勁？”
此言一出, 劉蕓也將視線轉移到小女兒身上。
面對兩人好奇的目光，李秋言摸了摸下巴，思考良久，眉心緊蹙, 困惑地回道：
“要說什麽地方不對勁，那可能就是太愛學習！”
覺得自己說的頗有道理，李秋言還鄭重地點點頭。
隨即, 她似乎聯想到了開學第一天的畫面，補充道：
“二姐她還說要帶著我吃香喝辣？”
這句話一出口，不止是李秋言懵了, 劉蕓和李春渺也懵了。
兩人瞪著一雙疑惑的大眼睛, 死死地盯著李夏滿的方向，仔細打量，思考這句話的出處。
但是不管怎麽看, 都看不出能夠吃香喝辣的本事。
與本人追問，又沒有結果，三人只能靜靜等待。
李秋言也完全淪為一個普通的小學生，除了成績好一點，其他的和同學們看起來沒什麽兩樣。
可就在迎接期中考試的時候，她突然發現了怪事。
二姐時不時偷偷摸摸和同學們聚在一起說話, 並且刻意避開她，看起來似乎要有什麽事發生。
她忍不住出聲詢問：
“二姐, 你最近在幹什麽？偷偷摸摸的，不告訴我。”
“嘿嘿嘿！小妹，你就等著吧。你二姐我的事業正在冉冉升起，你就等著結果吧！”
李夏滿自信地拍著胸脯保證道。
等到了期中考試的那t一天，李秋言終於知道二姐的計劃是什麽。
原來是作弊！
她這些日子努力學習，就是為了能夠在期中考試的時候，將自己的答案“賣”給其他人。
說是賣，還有點不完全。
她根本就是期待用給答案的方式，讓同學們得到家長的誇讚，如此一來，家長們高興了說不準會給些什麽好東西。
作為讓同學們得到誇讚，避免被打的英雄，李夏滿得到的好處就是同學們必須將所得分她一半。
李秋言看著手裏的半個窩窩頭，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震驚的心情。
李夏滿看著呆楞沒有動作的小妹，戒備地扭過身體，將懷裏的東西藏好。
隨即，立即用帶有警告的語氣說：
“小妹，我可是把自己辛勤的血汗分點給你，你可別再想其他！”
此話一出，李秋言瞬間回神。
她看著手裏黝黑的窩窩頭，根本看不出原材料是什麽。
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，糧食絕對是最珍貴的東西。
她根本沒想到，二姐一直以來努力學習就是為了這一天，這種做生意的本事都被二姐想到，李秋言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“二姐，你這樣做就不擔心被人發現嗎？”
“怎麽可能！”
李夏滿一邊吃著嘴裏的食物，一邊聲音高昂地說。
“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，怎麽可能會有人舉報呢？”
“而且仔細說來，我又沒免費要他們的東西，我可是廢了大力氣學習的。”
“你看，在這場交易中，我獲得了食物，他們獲得了父母的誇讚，並避免一場毒打。如此雙贏的局面，豈不是皆大歡喜！”
越說李夏滿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好，之前說的什麽讀書識字就能夠掙錢。
她現在可算是明白了，原來在學校裏也能夠掙到錢。
當李夏滿把喇嗓子的窩窩頭全部吞咽下去後，她看著滿臉驚訝的小妹，警告道：
“你不許告訴爸媽！你吃了我的窩窩頭，還沒在考試的舉報。說起來你也幫忙了，所以你不許洩露消息！”
面對二姐的威脅，李秋言不得不屈服。
反正暴露的時候，她也有理由應付。
只是看著像個守財奴似的二姐，她覺得如此輕巧的放過對方，似乎有些氣短。
於是，李秋言立即威脅道：
“你要我守口如瓶的話，半個窩窩頭…不夠！”
“好呀你秋言！你可真的越來越像我們家的人了。”
李夏滿仿佛不認識似的，仔細將眼前的人打量一番，看著面不改色的小妹，她最終還是選擇妥協。
李夏滿突然的變化自然沒有瞞過李家人，只是大家沒看見麻煩找上門，選擇當做沒看見。
李春渺作為第三個知道真相的人，更是選擇無視。
同時，對二妹的做法有些鄙夷，不就是用作業和考試當做貨物售賣出去，這種偶然幾次的交易，根本無法構建緊密的聯系。
而且在村裏小學做這種事，能換來什麽東西呢？完全就是一種資源浪費。
特別是在她看見李夏滿不選擇跳級的時候，這種念頭來到頂峰。
李春渺看著不知悔改的二妹，無奈的直搖頭。
因為經過一學期的自學加上宋清梔的補習，她已然決定再次跳級，直接讀五年級。
然後明年這個時間讀六年級，等到期末，她就要準備考初中了。
並且不是公社的中學，而是縣城的中學，為此她寒假都沒怎麽休息。
李夏滿看著埋頭苦讀的大姐，不理解地擺擺手，冷不丁出聲道：
“小妹，你說大姐這麽努力跳級幹什麽？一學期一學期讀上去不是挺好的嗎？如同我們倆。”
她對自己如今的生活很滿意，同學們嘴很嚴，都沒暴露出來，當即決定一直和大家一起讀上去。
李秋言卻能隱隱感受到大姐的焦急，問道：
“大姐今年多少歲？”
“十四！”
李夏滿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問這個話題，但她還是果斷回答。
“那麽明年大姐就十五了。你知道二妮說過二伯一家已經在給大妮姐說親的事嗎？”
之前李秋言也有些困惑，但是自從聽了李二妮的話，漸漸的就明白了大姐一直著急跳級的原因。
“大妮姐不是才十六嗎？”
李夏滿的語氣明顯有些慌張，不理解為什麽這麽早就要嫁人。
但她腦子轉的很快，立即與之前的話聯系在一起，瞬間明白了大姐著急跳級的原因。
隨後，她雙眼放空地看著小妹，一字一句地說：
“你的意思是說，大姐準備去縣城找個好對象。”
聞言，李秋言點點頭。
可以說她這個身體出生的年份非常好，十八歲高考遇上恢覆高考，但是李春渺就不一樣了。
剛被許可讀書，就遇上了高考停止招生的事，加上年齡大了，這個年代不結婚與世俗之間的矛盾太大。
唯一的出路……
李秋言雖然一直懵懵懂懂，但在這件事上，她似乎猜到了大姐的心思。
“大姐真的是聰明呀！”
此刻，李夏滿覺得自己賣作業和□□簡直就是小孩子玩泥巴。
和大姐的準備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同時，她也為小妹能夠想到這一點感到震驚。
忍不住激動地拍了一下小妹的後背，感嘆道：
“小妹，我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，你的腦瓜子居然這麽好使，居然能夠想到大姐的目的，之前真的是我看錯你了！”
“走走走！我們去看看大姐。”
李夏滿的嘴也是個沒把門的，剛走進李春渺的房間，立即把李秋言的發現說出來。
並且她露出一副八卦的模樣，不停地追問：
“大姐，小妹猜對了嗎？”
“你問這麽多幹什麽？與其關心我的事，不如好好想想自己。實在無聊的話，就和媽一起去老屋看看你侄子。”
“什麽！”
又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，李夏滿疑惑地問出聲。
“應該是堂嫂生了。”
說到孩子，李秋言也想到了之前結婚的堂嫂，只不過見面不多，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選擇揮村裏坐月子。
要知道自從回門之後，就再也沒有踏足過他們村，就連中秋團圓的日子也不回來。
“是今天來報喜的嗎？”
李夏滿剛問出聲，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。
此時，她已經沒有心思去管大姐的目的，興奮地準備回老屋去看熱鬧。
“走走走！小妹，我和陪媽一起回去。”
話音剛落，不由分說地拉著李秋言離開。
兩人就這樣急匆匆地跟著母親劉蕓，一起踏上前往老屋的路。
劉蕓看著眼裏全是興奮的二女兒，忍不住提醒道：
“記住我們是去幹什麽的，別給我惹麻煩。早去早回，要不是她們今早送紅蛋報喜，我連這一遭都不想去。”
“嘿嘿嘿！我就是想要去看看大嫂和小侄子長什麽樣，絕對不鬧事。”
李夏滿當即伸出四根手指，做發誓狀。
對此，劉蕓只覺得沒眼看，快步朝著老屋走。
冬天外面實在是太冷了，母女三人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麽人。
當三人推開院門，意外地看見李大妮正在水井旁洗衣服，看起來洗的還是小孩子的尿布。
雖說李光耀才一歲，但眼前的尿布數量顯然不是一個孩子能夠積累的。
尿布的來處顯而易見。
李二妮看到急匆匆到來的三個身影，自卑地收回被冷水凍紅的雙手，怯懦地說：
“小嬸，你們來了。”
“我們就是來看看明偉媳婦的，她們在耳房是吧？”
“是。”
李二妮的這一聲回答，三人幾乎沒有聽到，只看到她點頭，立即朝著耳房的位置靠近。
剛掀開門簾，立即被裏面滾動的熱氣裹滿全身，冰凍的身體瞬間熱起來，足以見得燒的炕有多暖。
李秋言遠遠地就看見大嫂躺在炕上，旁邊還有一個被褥緊緊包裹的小不點，立即明白是小侄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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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突然好學起來？該不會是在憋什麽壞主意吧？”
劉蕓看著明顯比暑假時還要好學的二女兒, 心生懷疑，忍不住嘟囔出聲。
在一旁站著的李春渺和李秋言，心中也帶著相同的疑慮。
李春渺想到小妹是和二妹一起上學, 還是同桌, 忍不住向小妹打聽消息。
“你二姐最近看起來有什麽地方不對勁？”
此言一出, 劉蕓也將視線轉移到小女兒身上。
面對兩人好奇的目光，李秋言摸了摸下巴，思考良久，眉心緊蹙, 困惑地回道：
“要說什麽地方不對勁，那可能就是太愛學習！”
覺得自己說的頗有道理，李秋言還鄭重地點點頭。
隨即, 她似乎聯想到了開學第一天的畫面，補充道：
“二姐她還說要帶著我吃香喝辣？”
這句話一出口，不止是李秋言懵了, 劉蕓和李春渺也懵了。
兩人瞪著一雙疑惑的大眼睛, 死死地盯著李夏滿的方向，仔細打量，思考這句話的出處。
但是不管怎麽看, 都看不出能夠吃香喝辣的本事。
與本人追問，又沒有結果，三人只能靜靜等待。
李秋言也完全淪為一個普通的小學生，除了成績好一點，其他的和同學們看起來沒什麽兩樣。
可就在迎接期中考試的時候，她突然發現了怪事。
二姐時不時偷偷摸摸和同學們聚在一起說話, 並且刻意避開她，看起來似乎要有什麽事發生。
她忍不住出聲詢問：
“二姐, 你最近在幹什麽？偷偷摸摸的，不告訴我。”
“嘿嘿嘿！小妹，你就等著吧。你二姐我的事業正在冉冉升起，你就等著結果吧！”
李夏滿自信地拍著胸脯保證道。
等到了期中考試的那t一天，李秋言終於知道二姐的計劃是什麽。
原來是作弊！
她這些日子努力學習，就是為了能夠在期中考試的時候，將自己的答案“賣”給其他人。
說是賣，還有點不完全。
她根本就是期待用給答案的方式，讓同學們得到家長的誇讚，如此一來，家長們高興了說不準會給些什麽好東西。
作為讓同學們得到誇讚，避免被打的英雄，李夏滿得到的好處就是同學們必須將所得分她一半。
李秋言看著手裏的半個窩窩頭，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震驚的心情。
李夏滿看著呆楞沒有動作的小妹，戒備地扭過身體，將懷裏的東西藏好。
隨即，立即用帶有警告的語氣說：
“小妹，我可是把自己辛勤的血汗分點給你，你可別再想其他！”
此話一出，李秋言瞬間回神。
她看著手裏黝黑的窩窩頭，根本看不出原材料是什麽。
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，糧食絕對是最珍貴的東西。
她根本沒想到，二姐一直以來努力學習就是為了這一天，這種做生意的本事都被二姐想到，李秋言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“二姐，你這樣做就不擔心被人發現嗎？”
“怎麽可能！”
李夏滿一邊吃著嘴裏的食物，一邊聲音高昂地說。
“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，怎麽可能會有人舉報呢？”
“而且仔細說來，我又沒免費要他們的東西，我可是廢了大力氣學習的。”
“你看，在這場交易中，我獲得了食物，他們獲得了父母的誇讚，並避免一場毒打。如此雙贏的局面，豈不是皆大歡喜！”
越說李夏滿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好，之前說的什麽讀書識字就能夠掙錢。
她現在可算是明白了，原來在學校裏也能夠掙到錢。
當李夏滿把喇嗓子的窩窩頭全部吞咽下去後，她看著滿臉驚訝的小妹，警告道：
“你不許告訴爸媽！你吃了我的窩窩頭，還沒在考試的舉報。說起來你也幫忙了，所以你不許洩露消息！”
面對二姐的威脅，李秋言不得不屈服。
反正暴露的時候，她也有理由應付。
只是看著像個守財奴似的二姐，她覺得如此輕巧的放過對方，似乎有些氣短。
於是，李秋言立即威脅道：
“你要我守口如瓶的話，半個窩窩頭…不夠！”
“好呀你秋言！你可真的越來越像我們家的人了。”
李夏滿仿佛不認識似的，仔細將眼前的人打量一番，看著面不改色的小妹，她最終還是選擇妥協。
李夏滿突然的變化自然沒有瞞過李家人，只是大家沒看見麻煩找上門，選擇當做沒看見。
李春渺作為第三個知道真相的人，更是選擇無視。
同時，對二妹的做法有些鄙夷，不就是用作業和考試當做貨物售賣出去，這種偶然幾次的交易，根本無法構建緊密的聯系。
而且在村裏小學做這種事，能換來什麽東西呢？完全就是一種資源浪費。
特別是在她看見李夏滿不選擇跳級的時候，這種念頭來到頂峰。
李春渺看著不知悔改的二妹，無奈的直搖頭。
因為經過一學期的自學加上宋清梔的補習，她已然決定再次跳級，直接讀五年級。
然後明年這個時間讀六年級，等到期末，她就要準備考初中了。
並且不是公社的中學，而是縣城的中學，為此她寒假都沒怎麽休息。
李夏滿看著埋頭苦讀的大姐，不理解地擺擺手，冷不丁出聲道：
“小妹，你說大姐這麽努力跳級幹什麽？一學期一學期讀上去不是挺好的嗎？如同我們倆。”
她對自己如今的生活很滿意，同學們嘴很嚴，都沒暴露出來，當即決定一直和大家一起讀上去。
李秋言卻能隱隱感受到大姐的焦急，問道：
“大姐今年多少歲？”
“十四！”
李夏滿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問這個話題，但她還是果斷回答。
“那麽明年大姐就十五了。你知道二妮說過二伯一家已經在給大妮姐說親的事嗎？”
之前李秋言也有些困惑，但是自從聽了李二妮的話，漸漸的就明白了大姐一直著急跳級的原因。
“大妮姐不是才十六嗎？”
李夏滿的語氣明顯有些慌張，不理解為什麽這麽早就要嫁人。
但她腦子轉的很快，立即與之前的話聯系在一起，瞬間明白了大姐著急跳級的原因。
隨後，她雙眼放空地看著小妹，一字一句地說：
“你的意思是說，大姐準備去縣城找個好對象。”
聞言，李秋言點點頭。
可以說她這個身體出生的年份非常好，十八歲高考遇上恢覆高考，但是李春渺就不一樣了。
剛被許可讀書，就遇上了高考停止招生的事，加上年齡大了，這個年代不結婚與世俗之間的矛盾太大。
唯一的出路……
李秋言雖然一直懵懵懂懂，但在這件事上，她似乎猜到了大姐的心思。
“大姐真的是聰明呀！”
此刻，李夏滿覺得自己賣作業和□□簡直就是小孩子玩泥巴。
和大姐的準備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同時，她也為小妹能夠想到這一點感到震驚。
忍不住激動地拍了一下小妹的後背，感嘆道：
“小妹，我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，你的腦瓜子居然這麽好使，居然能夠想到大姐的目的，之前真的是我看錯你了！”
“走走走！我們去看看大姐。”
李夏滿的嘴也是個沒把門的，剛走進李春渺的房間，立即把李秋言的發現說出來。
並且她露出一副八卦的模樣，不停地追問：
“大姐，小妹猜對了嗎？”
“你問這麽多幹什麽？與其關心我的事，不如好好想想自己。實在無聊的話，就和媽一起去老屋看看你侄子。”
“什麽！”
又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，李夏滿疑惑地問出聲。
“應該是堂嫂生了。”
說到孩子，李秋言也想到了之前結婚的堂嫂，只不過見面不多，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選擇揮村裏坐月子。
要知道自從回門之後，就再也沒有踏足過他們村，就連中秋團圓的日子也不回來。
“是今天來報喜的嗎？”
李夏滿剛問出聲，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。
此時，她已經沒有心思去管大姐的目的，興奮地準備回老屋去看熱鬧。
“走走走！小妹，我和陪媽一起回去。”
話音剛落，不由分說地拉著李秋言離開。
兩人就這樣急匆匆地跟著母親劉蕓，一起踏上前往老屋的路。
劉蕓看著眼裏全是興奮的二女兒，忍不住提醒道：
“記住我們是去幹什麽的，別給我惹麻煩。早去早回，要不是她們今早送紅蛋報喜，我連這一遭都不想去。”
“嘿嘿嘿！我就是想要去看看大嫂和小侄子長什麽樣，絕對不鬧事。”
李夏滿當即伸出四根手指，做發誓狀。
對此，劉蕓只覺得沒眼看，快步朝著老屋走。
冬天外面實在是太冷了，母女三人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麽人。
當三人推開院門，意外地看見李大妮正在水井旁洗衣服，看起來洗的還是小孩子的尿布。
雖說李光耀才一歲，但眼前的尿布數量顯然不是一個孩子能夠積累的。
尿布的來處顯而易見。
李二妮看到急匆匆到來的三個身影，自卑地收回被冷水凍紅的雙手，怯懦地說：
“小嬸，你們來了。”
“我們就是來看看明偉媳婦的，她們在耳房是吧？”
“是。”
李二妮的這一聲回答，三人幾乎沒有聽到，只看到她點頭，立即朝著耳房的位置靠近。
剛掀開門簾，立即被裏面滾動的熱氣裹滿全身，冰凍的身體瞬間熱起來，足以見得燒的炕有多暖。
李秋言遠遠地就看見大嫂躺在炕上，旁邊還有一個被褥緊緊包裹的小不點，立即明白是小侄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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